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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函此刻一双凤眼沾染着不少暗红的血丝。
孙佳乐自从马艳离职后,一直对夏鹿和池玉这对姐妹加紧着巴结。
为了坐稳公司副总的位置,或者是再往集团爬上一爬,她这种没有一点工作能力又青春不在的女人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
他眼睛眯着有些警惕,但面皮上堆出一副假笑对她说:“孙总,你放心,如果今天的事儿成了,我自然会在夏总裁———我未来的丈人跟前替你美言几句,到时候你踢开宋总,自己做总经理岂不是更好?”
孙佳乐一双狐媚的眼睛边上的皱纹更深了,她笑的花枝乱颤:“好呀,周函你果然是个聪明人,那我就先谢过你了?”
孙佳乐心中暗啐:自从她十几年前被自己那青梅竹马的丈夫以不能生育为名头抛弃之后,她从那场不平等的离婚中什么财产都没有拿到。
跟着做生意的丈夫身后做了整整七年的家庭主妇,为他烧菜煮饭,熨烫衣物。
即便明明知道他在外众多莺莺燕燕,但还是忍气吞声的过着,想着那一如初见就入了她的眼的男人迟早还是会回归家庭的。
可是却没算到这众多桃花中却唯独有一个狐媚子竟然轻易抓住了男人的心,男人开始借了酒劲对她拳打脚踢,日日回家闹着离婚。
签了离婚协议的那天,那个妖娆的小三和丈夫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而她捂着用遮瑕膏也盖不住的乌青的嘴角,颤颤巍巍的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唯恐再拖延就会被面前这个男人一拳打死。
昔日的恩爱两不疑一朝面目全非。
这些年来她一直周旋在小富小贵的男人周边,靠着自己还算上乘的姿色在职场中一步步向上爬。
旧日里她被别的女人强取豪夺,风雨飘零,现在她转身一变化作那狐媚妖娆的第三者,抢人的与被抢的,她定是要做那前者。
身子早已是个残破不堪,自觉内心却是清明,男人都是些不好可信的,只有靠了自己的本事。
她此番是断然不会相信周函的,压住心底的嗤笑,面皮上还是一副盈盈的笑意。
周函看她面无旁色松了口气,此刻酒精上脑也没多想:“那我这就送池玉回家了。”
“哦?送她回。家。呀?”孙佳乐还挡着包间出口不肯让开。
周函皱眉。
“那我自然是管不着,但是这吕双双现在烂醉如泥的我可拖不动,不如你先帮我把她背到隔壁,我给她开个房间好了。”
周函不想跟她多做纠缠,夜长梦多反而坏了自己的好事,马上将吕双双抗在肩头,随着她出去安顿。
十几分钟后安置好了吕双双,两个人又折过来去寻池玉。
周函一将她扶起来,池玉再不济也是迷迷糊糊的醒了,看见周函红着眼睛和孙佳乐正欲将自己从沙发上拉起来,她心觉有些害怕,挣扎着向沙发里面爬去。
周函此刻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一把抓住她的腿拉了过来吼道:“你是想自己跟我走,还是横着出去好好想清楚!现在可没有帮你的人!”
池玉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的转头在包间里寻找吕双双的身影,果然现在包间里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空无一人。
她害怕极了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正想拿起身边的酒瓶子。
可惜她此刻醉了酒,行动十分迟缓,手还未伸过去就被周函觉察到了意图。
她头上一紧,嘶的一声,只觉得头皮连着头发像是要被扯掉了似的痛。
周函抓住她的头发就往外拖,嘴里还毫不掩饰的骂着:“老处女还装什么清高,今晚上等我办完了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到时候就怕你像个嚼过的口香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他此刻让酒精撺掇的身上的欲望皆是蠢蠢欲动,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邪笑着就想冲着池玉的胸前拧上一把,恨不得掐下来一把嫩肉。
孙佳乐此刻逢上池玉恐惧的眼神,拿起了桌边的一个酒瓶子就往周函的头上砸去,丝毫不手软。
“彭。”的一声,周函应声倒地。
孙佳乐连忙扑到池玉身边问道:“玉儿,怎么样你没事吧?”说着眼睛向门后瞟了一下。
刚刚包间外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男人的皮鞋声,此刻店家早就打烊了,孙佳乐心中一动,夏建国来了。
包间的门这时候被拉开了,来人走进来了。
孙佳乐这边还在演着姐妹情深,回头一看却呆住了。
这个阴测测的年轻男人是谁?看穿着也不像是夏建国的司机之类的,更不是她早就在网上调查过的夏建国的独子夏望舒。
孙佳乐跑过去将门完全扯开,还以为夏家人会跟在后面,可是他身后空无一人。
孙佳乐这会儿空演了一场好戏,气的直哆嗦,也顾不得这男人的皮相好坏,尖声叫道:“你谁啊?!”
李青撇了下嘴角,揉了揉耳朵似乎是嫌弃这声音太刺耳。
绕过她走到沙发跟前,一把捞起池玉:“走了。”
池玉乖巧的让他搂在怀里,跟着他往包间外走去。
孙佳乐不依不饶的抓住他的胳膊:“我问你话呢?你算老几啊!”
“说把人带走就把人带走?”
李青斜眼看着她抓上自己右胳膊的手指,上好的面皮阴云密布,阴冷冷的犹如地狱罗刹“不如先管好自己,地上那个还血流不止呢,回头需要律师我可以帮你辩护。”
“至于她,我就带走了,不劳你伤神了。”
孙佳乐这才注意到周函还在地上哼唧着,似乎是被这年轻男人的气势一下子唬住了下意识的放开了李青。
“哦。”他错过神后突然回头像是忘了什么,冲着她勾了勾嘴角说道:“夏鹿叫我来的。”
孙佳乐眼睛里像是能烧出火星子似的,恨恨的望着他的背影。
夏鹿这个贱蹄子竟然糊弄自己,说会叫夏建国来接她,没想到竟然叫了个不知是谁的旁人来接。
错就错在自己高估的夏鹿对池玉的关心,本是儿女一双的夏氏集团,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看来这个夏鹿平日里对池玉亲切的模样也并不是真心的,装模作样的演着玩的罢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120的电话,“喂你好,120吗?这里有个醉汉不知道被谁打了躺在地上呢,你们来看一下吧!地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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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玉被李青搂着腰塞进副驾驶里,彭的一声将门关上。
她扶着太阳穴,被震得头痛,连带着被揪痛的头皮,浑身没有一处舒爽的地方。
刚刚好像是有什么万分危急的情况,黑漆漆的到底是谁呢?
她此刻还醉着好几个场景从眼前切过,一会儿是在纽约酒吧旁的巷子里,一会儿是在大都市艺术博物馆的顶层,那些人的面孔她怎么一个都记不清了。
她正费力的想着,不一会儿李青从驾驶位上了车,双手握着方向盘皱着眉盯着前面的路,脸冷的和什么似的。
池玉疑惑的看着他的侧脸,这人她自然是认得的,心莫名安了下来。
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搂着自己腰滚烫的手,冰天雪地里将她塞进了车。
对了自己一定是在梦里,这不就是去慈善晚会那夜吗?他也是这般粗鲁的将自己塞进车里,也不知道他在气些什么。
已然知道了梦的结果,池玉有些难过,还有几个小时他们就要分别了,他怎么还是不肯对自己笑一笑呢。
说不定他对自己笑一笑,自己一心软之后就原谅他了呢?
池玉如此想着用手去摸他的脸上紧缩的眉头,反正是在梦里,他就不许莫名其妙的对自己生气,这次她要问清楚,他气什么呢!
李青半夜里被夏鹿一个电话从床上揪起来,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套了件大衣就出来了。
此刻心里正烦着。
被池玉伸过来的手摸上了额头,吓了一条,急忙踩了刹车转头怒目而视。
池玉见他回头瞪自己,知道是梦也不恼笑嘻嘻的揽过他的脖子说道:“你生气啦?”
李青见她醉酒的模样楞了一下,她有些冷清的五官上尽数染上一层艳粉的桃色,眼睛忽闪忽闪亮晶晶的像是洒下了一把星河。
他叹了口气,用右手抓住她乱动的左手放在自己腿上,转过头:“你醉了,不要乱动,碍我开车。”
“醉了又怎样,反正也不会出事。”池玉只当是梦,反手与他十指紧扣,腾出一根手指在他掌心里画着圆圈。
“我问你话你还没回答我,你生我的气啦?”
“…”
“也不知道你在闹些什么?我最喜欢你笑了,你别老板着个脸,对我笑笑。”
“你多对我笑笑,说不定我就舍不得离开你了呢?”池玉一直望着他的侧脸,真是好看。
可惜就是性子古怪了些,忽冷忽热,琢磨不透,不然真是锦上添花。可惜这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人儿呢。
李青本来知道她醉了只当她在说胡说八道,但是听她呢喃软语循循善诱着心里还是软了几分,哄着:“你醉了,说开胡话了,困不困?再睡会就到了。”
池玉撅了噘嘴,怎么在梦里他也是这么占了上风,指挥自己做这个做那个的:“我没说胡话,这是我的梦,我让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不许再跟我讲道理!”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她霸道的睨着他。
对方轻笑了一声,随即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