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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会影响到仙桥的进程就行。”凤屠冷漠道。
对他这种态度,两人早已习惯,除了仙桥以外这位神大人没有任何感兴趣的事,浑身上下每一片衣角都透露出对周围一切事物和人的忍无可忍不得不忍,就像洁癖掉进垃圾场随时会崩溃一样。
这让他们觉得自己卑微低下的同时也认定凤屠如此是多么的理所当然。
呵呵,一个小筑基到了凡人国度都是被皇室供养予杀予求呢。
卓焻心下做了决定:“那处仓禹界无人可破的结界就在百花宗内门一处叫做…”微微一顿,百花宗就没给那里改个名儿吗:“第三狱的地方。”
因为无人可破,天命人也没得法子,神大人才会稍稍提起兴趣跟着他们来此。
凤屠无可无不可道了句:“领路。”
实在是太无聊了,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不会更无聊。
想到之前在外头山门看到的东西,凤屠一叹,跟这些凡人较劲儿她就不觉无聊?
第三狱山腹通道有了动静,夜溪在下头踢踢竑:“喏,来了。”
竑立即精神一振:“快,藏起来,若是让我帮忙的我一定帮,不许你拦着。”
夜溪无语,有原则有底线有立场没?
“把石壁打开,让我进去。”
竑:“我若是能打开我乐意住这儿?你自己藏好吧。”
放你进来吃我吗?幸好打不开。
夜溪翻着白眼找了块凹下的地方,身形一晃融入石壁丝毫看不出异常来。
凤屠随着水真真卓焻落下,脚一沾地立即开口:“行了,你们两个去外头等我吧。”
“可是神大人——”
凤屠很不耐的甩了袖子。
卓焻噤声,带着水真真出了去,相当听话的一直退到第三狱入口外头。
啧啧,真听话。
耳朵里听着动静的夜溪简直都要嫉妒死,都是神族,咋凤屠就这么有面子?
凤屠直接走到夜溪隐身那块,一敲:“出来吧。”
方才无归已经对夜溪说了,神族间互有感应,所以夜溪并不吃惊,从容现出身形走出来。
凤屠好奇:“你怎么在这里?难道这封印里真有好东西?”
夜溪挥手设下禁制,放出三把椅子,自己坐了,示意凤屠也坐。
“看来我的名声还是不够啊,不然你不可能知道这是我的故居。”
凤屠坐下,看着空着的第三把椅子,指石壁:“里头是谁?”
夜溪:“你先试试能不能破了这封印。”
凤屠坐着不动,神识发散到石壁上仔细看了半天:“能破。”
话才落,无数黑丝从石壁里钻出凝聚成人形,竑一脸狂喜的就要把一线黑丝拴在凤屠身上。
一点金光一闪,黑丝消融无形,凤屠嫌弃得不行。
“混沌噬神兽啊。”是这么个玩意儿啊。
夜溪好整以暇的托着下巴歪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脚尖一点一点,脚腕上缠了圈黑丝。
“看出来了哈。”
凤屠瞪着她挂着黑丝那只脚:“这种东西什么都吃,你不嫌脏吗?”
夜溪一顿,真的,若是凤屠只凭这张嘴还不能得罪完神仙凡三界,她愿意赔给他一条腿。
竑不乐意了,相当的生气,没法直接吼凤屠,与夜溪道:“你跟他说,老子哪里脏了?老子吃的都是最干净的能量,能量!”
夜溪转述了。
凤屠嘴角勾出一个古怪的弧度:“屎有能量他也吃。”
得,夜溪觉得自己该往后退退,事实上,她及时后退了,支着头看突然打到一起的两只,还有闲心跟无归闲话。
“是不是所有的神族都能感应到我?”或者说,感应到你。
无归:“你与凤屠有同盟契约的,一室之内他当然会发现你。”
“我的隐身术在神族面前如何?”
“...学无止境。”
“…就是瞒不过神族的眼是吧。”
“我们还小,那些老东西睡个觉都上万年,现在当然比不过他们,但以后肯定是我们更厉害。”
学生上课开小差,站在讲堂上的老师哪有看不见的道理,仍需努力啊。
同时叮嘱自己,日后可不能大意万一一个不小心被人掀了老底可不好。
两人打的动静很大,其实是竑想狠狠撂倒凤屠的,但凤屠太嫌弃他了,只要黑丝一靠近,就金光一闪消融掉,生怕被沾上一丝被污染了似的。这更激怒了竑,不让碰,老子非得碰,凝聚的更大更重狠狠撞击。
凤屠为不让他碰到更狠狠出力把他推开。
因此,两人打来打去在夜溪眼里不过是俩小孩谁也不服谁推来怼去,毫无技术可言,但动静大啊。
三把椅子除了她坐的那一把,两把横在地上随着地面震动一跳又一跳,整个第三狱的山体都在晃动。
水真真卓焻眼底闪着奇异的光,封印,要破了吗?
直到山体恢复平静,没有神大人的传召他们也只能在外静待。
凤屠沉着脸扶起椅子坐了,勉为其难的同意竑把黑线搭上他脚面。
竑哼唧:“神族就了不起啊。”
是凤屠自己叫破了身份,说“本神君暂且忍耐你这一回”。
竑又对夜溪道:“天命人都求着的人都跟你站一边了。”
夜溪摊手:“没办法,魅力高。”
其间偷偷与凤屠再次重申,不准与任何人包括竑,叫破自己的身份。
凤屠反而因为夜溪的嘱咐沾沾自喜,只有自己才知道夜溪的真实身份,这才是同伴。
夜溪:“不打不相识,大家好好说话。”
好一会儿竑捋顺了气,谄笑问凤屠:“这位神君,您说这封印您可破。”
“自然。”凤屠微微点头,被竑搭着的脚远远的伸着。
竑眼睛一亮,夜溪也看向他。
真的?
“若是我的修为没被此间天道压制的话。”
竑傻住。
夜溪一嗤:“还以为你现在就能破。”
竑眨眨眼,嗷一嗓子:“您可是神族啊,怎么可能被一个破烂小界压制住呢?”
凤屠郁闷,他想的吗?还不是有因果在嘛。
“那,那,”竑舔舔嘴唇:“那是不是等仙桥通了,仙界连上,您老人家就能破开了?”
“当然。”凤屠以一种区区小事不值挂齿的态度道:“抓些仙人来活祭,自然可破。”
这个法子——
“你是不是与他提前说过了?”竑看看夜溪,又看凤屠:“没别的法子了?”
“有啊。”凤屠淡淡道:“区区仙界封印罢了,便是有些本事以神力强硬摧毁也不过几息之间。”
竑大喜:“多谢神君您,不用您把整个封印摧毁,只要您打开那么微微一条缝儿,我就钻出来了。”
凤屠从眼角看他:“是啊,你又没有骨头。”
嘶,这人,别以为你是神族我就不敢吃你,越是血统高贵越是美味,老子早惦记着神族了。
“再说了,”凤屠身上嫌恶之意更浓:“你是我的谁啊,我有什么理由帮你吗?”
竑心里默念忍忍忍,强笑:“看您说的,夜溪不都说不打不相识嘛,咱——”
“哼,说你没骨头你还不承认。从始至终我都嫌弃你嫌弃到不行你不是不知道,可明知道我嫌恶你你也不喜欢我,为了重获自由你还是舔着脸求我,这还不是没骨头吗?你说,你如此无骨气无气节无尊严没脸没皮没下线,我能看得上你?我会帮你?”
竑直挺挺站着,一动不动,胸口处也没起伏,当然,他是不需要起伏的,但整个人真的很像被气死了。
夜溪抚额,比她的嘴都欠,凤屠回家后不会被打死吗?
突然竑嗷一声扑到夜溪旁边:“夜溪我的事劳你费心了,老子再也不指望别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