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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扬东将文档整理好,放在会议桌上,左多心领神会,开始主持会议。
“关于曾哲警官的命案,最大的嫌疑人是毫无踪迹的吴希凯,以及曾经接纳过他的‘明宫’集团,关于这一点,各位可有别的想法?如果没有,那这个角度将会作为我们调查的主要线索。”
在场的警官抱臂,一脸严肃但嘴上却没有只言片语,只是一脸沉闷的看着文档。
查‘明宫’?开什么玩笑?
除非是军队介入,不然这里有哪个警察敢查‘明宫’,调查以失败告终后所有参加行动的警官的家怕不是都要被掀翻。
“如果要查,先从‘明宫’的那个滨海公园开始查起”极少发言的左扬东忽然插话,却没有给老警察们任何惊喜。
这群外来人,老周心想,把这里当成是游乐场,玩完就走,哪里会管我们这些本地居民的想法。是是是,你们要完成任务指标,查完爽到就走,那我们可怎么办?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敢说话,这可是挂靠进来的特殊部队,要碾死小警察能有多难,活在最底层,即便是警察这样的职位,也和别人的玩具没什么区别。
在座几乎所有的警察,恐怕包括局长,都知道这一件事情。
除了一位。
本以为会全票通过,想不到有一位略显年轻的组长举起手来,左多眉头抖了一下,笑起:“小林组长有什么意见吗?”
“我直说吧,‘明宫’查不通”这位林组长似乎很不愿意与这件事扯上联系,“人多势众先不说,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查什么?”
“因为什么证据都没有,所以才要查,不是吗?”左多反问。
“毫无理由的搜查有什么意义?你这样只会给依底安的平民百姓添乱而已”林组长忽得笑起来,“为了完成任务就可以什么都不管吗?你说呢,局长。”
闭目养神的局长‘嗯’了声当回应,听得没有后续,这才睁开眼,笑:“小林,要服从命令”
听言的林组长冷哼一声坐下,这副场景看得其他警官十分困惑。
林组长是新来不到半年的新警察,平日里为人和善,虽说空降加安插给了局里的警察不好的印象,但人的能力很强,也和大家关系不错,出勤的时候大家也护着他。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左多眉头紧锁,瞥一眼左扬东,他依旧冷漠托腮如同沉思,俨然看戏的观众。
左多继续会议,讲到细节的时候,便将解释计划的任务交给左扬东。
其实根本算不上计划,就只是偷偷摸摸地搜查丧冲的底细而已,还有从各个政府部门拿到的有关丧冲的信息要加以核实和审查,调查真伪,找出矛盾的地方。
在座的几位老警官闻言相视一笑。
得,把咱们当会计了。
谁人的手机响起了音乐,曲子源远流长犹如圣歌,林组长掏出手机,起身。
“会议中要把手机调静音是常识吧?”
纵使是有情绪,这也表露的过于明显,见左多表情依旧平淡也不准备出言训斥,无奈,局长只得发言提醒他。
林组长点头,笑:“因为是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当爹了吗?”在场人人不知道林组长未婚,只是局长听他这语气也觉得难受,便想讽刺他一句。
“那可要更重要很多”林组长一手揣进裤袋站起来:“我可以接吗?”
“现在还在会议中”局长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左家兄弟,“等一下再打回...”
可林组长却不管不顾,推开椅子,走到窗边,完全不理会议桌旁脸色又青又白的几位老警官和局长,郑重其事的应起来:
“您好,是,是我,好的。好的好的。没问题,我已经准备好了,那您准备什么时候...有点仓促,准备妥善了吗?”
与方才截然不同的语气让在场的人心头有些不畅快,即便是针对左多,这也是对参与会议者的不尊重。
局长和左多眼中仿若有光流过,局长把椅子往外挪了些,原本坐着的左多,此时也忽得起身,挡在站在白板旁的左扬东前。
“...是是是,好的,那我到时候在门口等你。”
“很忙的样子呀林组长”林组长挂断电话,背对着的左多忽然问道。
“是啊,很忙”
话音刚落,猛地转身从口袋中掏出巴掌大的手枪的林组长连扣扳机,平移从左多的位置扫向会议桌,左多要比他更快一些,一边将身后的弟弟拉得蹲下,一边则向前滚去,一腿蹬在小林的脚上,这人顿时失了平衡。
林组长摔倒在地,但扳机却还一直叩下,左多一脚踢在他右手上,顿时手腕被踢得翻折过去,可手枪却还紧紧握在手里,嘴上发出的也不是惨嚎,而是令人发寒的、撕心裂肺的尖锐笑声。
左多一拳打在他后脑勺上将他打晕,抬头看去,参加会议的警察中有两位被击中头部当场死亡,除了抓准机会躲进桌底的局长毫发无伤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
从白板后走出来的左扬东左手上臂被子弹打穿,血液顺着手臂滴落在地面上,左多上前查看,但与野兽没有多大差别的直觉让他后背一寒,直接将左扬东扑倒在地,左肩一疼的同时,血花将耳廓泼成红色。
左多飞快起身推着左扬东走出门外,刚躲入墙后,与门相对的墙壁便多了个弹孔。
“不是狙击枪...”
左多喃喃自语的判断口径。
手枪,从这个距离打进来的手枪,局内的人?这个警察局到底被安插了多少人?
他摘下领口的开关,联系用的通讯器立马接通了其他重击六组的组员。
“依底安市立警察局被恐怖分子袭击”
这般说后,通讯器便传出了声音语气各不同的‘了解’一词。
两人听得周遭响动,门内一名警察做好准备,打算硬闯出去,刚露出个头,应声倒地,血液喷涌。
左多对此只是一瞥,口中暗念一句“白痴”,便弯腰打碎消防柜,倒提灭火器同左扬东讲:“你往反方向走,联系其他组员,记得把子弹取出,千万小心”
左扬东听得他这般念叨,还未说些什么,左多将灭火器抡起,一声金铁相交的声音响起,左扬东便从滚过门前,直朝另一头跑去。这般行动的他回头一望左多,还未说些什么,便又看他抱起被擦掉一块油漆的灭火器蹑手蹑脚往另一侧的巷道走,在巷道转角处贴着墙壁站立如同等待什么,只见他举起灭火器往下来一砸,铁肉相接之声响起,左扬东转身直接跑走。
左多的战斗力是不用自己担心的,即便一只手臂受伤,要撂翻几个警察还是可以,自己在身边反而添麻烦。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通电话会是谁?
外部打来的电话,说明变化并非是从内部产生的,而是从外部。
那是谁,谁打的电话,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突然发疯,不对,是让他无需忍耐和潜伏,直接做出他想做的事情。
左扬东跑得越快手臂越疼,脸色苍白的他只得放慢脚步慢慢地靠着墙壁走,走到警察局内一处与外界相连的墙壁,用椅子砸碎了玻璃,从窗户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