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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墨阳的声音稳凉，没有一丝多余情绪。
苏雨一听，几乎反射性辩解，“不是的，乔总。”
池月嘴角一扬，目光略带轻蔑，苏雨的反应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池月动唇，正要说些什么……
“池总监。”乔墨阳的声音径自响起。
他想干嘛？
池月困惑，看着乔墨阳深不可测的脸，猜不透他的想法，只好迎合一张笑脸，“乔总。”
男声略顿半秒，紧跟着，乔墨阳节骨有力的手，拎起文件一角，“咯噔”的一声，椅子后退，乔墨阳站起身来，手上文件悬浮在半空中，在池月的眼中摇摇晃晃。
他要赶自己走？
“池总监，苏总监说你没有特好的记忆。给你十分钟，不能背出文件内容，你会被开除。”说完，乔墨阳的手一松，池月一顿，跟着文件夹从空中砸落，动作很快，池月眉目一顿，微微俯身，接住文件。
原来是帮自己，可是为什么？
池月抓住文件的手，用了些力，她偏过头，企图从乔墨阳的脸上看到什么。
男人却没看池月，转过身，坐回座位，侧头到另一边，看了阿大一眼，阿大会意，拿出手机计时器，调了最大声音，“老板，准备好了。”
“开始计时。”
“滴……”阿大按下触屏，计时器的声音在池月耳边响起。
每滴一声，都在提醒池月，时间不等人。
池月瞅着乔墨阳的棱角分明的轮廓，定定看了一眼，回过神，翻开文件，事实上自己的确过目不忘。
池月低头，心略微浮躁，看着文件上的白纸黑字，烦躁感越发增多，池月发现文件上的字不成句，看了后面，忘了前面，最后竟是一个字都看不下来。
自己这是要疯了吗？
池月咬唇，“碰。”的一声，合上文件。
声音不大，偏偏会议厅很安静，除了计时声，池月的动作引来大家更为热切的注意，池月没抬头，能感觉一道道各有心思的目光，这一刻，池月心乱如麻。
“乔总，我可以去趟洗手间吗？”
“嗯。”声音很淡，乔墨阳没去看池月。
“谢谢您。”池月道了谢，转过身，才走了两步，阿大正要暂停计时器。
乔墨阳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客气，毕竟浪费的是池总监自己的时间。”
声音寡淡，很是薄情。
池月脑袋一晃，刚才的慌乱被重重一击，清醒许多……
“嗯，我知道。”池月声音清亮，听上去很是愉悦，乔墨阳眼眸一凝，池月侧身，将文件放到桌上，转身，踩着高跟鞋，扬着下唇，离开会议室。
仿佛乔墨阳所谓的时间，对池月来说形同虚设。
池月刚离开，乔墨阳目光平视前方，薄唇轻启，“苏总监你来乔氏多久？”
“什么？”突然被叫到名字，苏雨一惊，好在苏雨反应及时，“乔总，我来乔氏三年了。”
“员工守则知道吗？”乔墨阳又冒出一个问题。
话题跳跃太快，苏雨没跟上乔墨阳的思维，乔墨阳却突然站起身来，“忘了！那就去手抄一百遍给我。”
说完，转身，出了会议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