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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外祖母你诊断身体的时候，诊出来的。虽然你的那个毒已经解开，但到底是给你的四肢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一到天冷和天热，就会肿胀，酸痛得厉害。”
“对对对！”
大长公主的语气有些激动，“是这个样子没有错。”
她的眼中有些泪水，“我先前一直以为，这是我那年祈福，不小心摔下来才导致的轻微瘫痪。可是现在看来，当年的事情并不简单！有人想要害本宫！”
凤灵韵见大长公主脸上的恍然大悟，像是刚知道自己当年是中毒的样子，不免有些疑惑。
“外祖母，你当年中毒这事，太医没有告诉你吗？”
大长公主摇头，“当时没有太医，当时是……”
她突然就停止了说话，脸色渐渐苍白和带着一股怒气。
凤灵韵怕她老人家又有什么个好歹，连忙搀扶着大长公主，坐在太师椅上，关切询问，“外祖母，你怎么了？”
大约有五分钟的时间，大长公主才拍了拍凤灵韵的手：“好外孙女，外祖母没事。你照顾我一夜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凤灵韵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大长公主借故让她离开，就说明她有些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
“那好，外祖母你要保持心平气和，不可再动怒。”凤灵韵妥协。
“好，外祖母答应你。”
等到凤灵韵走后，大长公主叫了暗卫统领出来。
“去，将你师父叫来。”
公主府的暗龙卫，年满二十五岁时，就要下位，由新人继任。
退下的暗龙卫，可以选择在公主府当差，也可以到培养暗龙卫的秘密基地，选择培养新人。
十七年前跟在她身边的陈灿，就在退下以后，选择到秘密基地，继续培养新人。
眼前这位新暗龙卫统领，便是他选的徒弟。
“是！”
半个时辰后。
“末将陈灿见过主子！”
“主子？”
大长公主冷笑一声，“陈灿，在你心中，本宫当真是你的主子吗？”
陈灿听着大长公主冷漠的质问，感受着周围逐渐冰冷的气氛，心中忐忑了起来。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顺着大长公主的话说。
“末将自然是将公主放在心中，当成主子的。”
大长公主冷哼一声，抬手就在陈灿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陈灿的脸被打到一旁，心里慌乱成一团。
同时，心里也有了一个猜测。
难不成，大长公主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在他惊恐万分时，大长公主的问话已经出来。
“既然你将我当成主子，那十七年前我病重的根本原因到底是什么？你说！”
果然……
陈灿听到十七年前，就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暴露了。
他从单膝跪地，变成双膝跪地，头用力地跪在地上。
“请公主降罪！”
“本宫是该降你的罪，但是本宫在降罪之前，本宫需要知道，十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背叛本宫？你又是在替谁办事？”
陈灿连续磕了三个头后才说着，“回主子，虽然接下来末将的话听着像是在推脱，但是末将对天发誓，末将说的都是真的。在您病重的前一个月，末将的母亲突然病重，找了许多大夫都无法医治。末将一筹莫展时，县主主动找了过来，她说她认识一位神医，可以治好末将母亲的病。”
大长公主眯着眼，眼中有着冷意。
“你是本宫的暗龙卫，康宁又是如何找到你的？”
空气安静。
陈灿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在大长公主不耐烦的催促下，才说出来他和康宁县主认识的过往。
“在康宁县主回京时，您让末将暗中护着他们。其间，康宁县主的马车曾经失控，她差点摔下山崖，末将看她危险，便出现，抱住了县主……”
他脸上有了一些窘迫，“县主知道我是来保护她的以后，便让末将在明处，充当她的护卫。一来二去，县主便和末将熟络了起来。”
大长公主到底是过来人，她看得出陈灿的脸上，还有男人对女人的疼惜。
她眯着眼，“你们是什么时候睡在一起的？”
陈灿大惊失色。
想要辩解，可看着大长公主洞悉一切的表情，最终还是坦白。
“在她替我母亲找了那个神医后，我想感谢她，她备了酒和菜，我，我那时上了头，发了疯，便轻薄了县主……”
大长公主冷笑一声。
“你还惯会替她找借口。”
如果陈灿母亲的病，以及她的病，没有那么巧的话，她倒是相信，司马请求是真的被陈灿轻薄，但是现在，她不信！
“然后呢？她给你找了神医治你母亲，要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陈灿恭敬回答：“她没有让末将对主子您做什么。只是在您出事那天的前两刻钟，她找到末将，说末将的母亲已经醒了。末将一时高兴，她便让末将先回去看一眼。末将当时想要和您告假，可县主说当时您在寺庙很安全，末将临时走一会，也不会有事。若是您问起末将，她会替末将向你告假。”
说到这里，陈灿一脸忏悔地，再次重重磕了头。
“对不起，主子！末将当时真的没有想到，在末将走后，您会摔下台阶，还病得那么严重！”
他语气里满是悔恨：“如果早知道末将那一走，会让您受伤，末将死都不会离开的！”
当时她摔下台阶时，对于陈灿没有及时出现保护她，她也能理解。
就算暗龙卫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救她于危难之中。
事后陈灿向她告罪的时候，她还宽慰他，不要自责来着。
现在看来，真傻。
当然，真正让她心寒的是康宁。
她现在已经确定，当时她从台阶摔下来，是康宁做的，就连她体内的毒也是康宁下的！
只是她不懂，康宁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害她？
明明那时候康宁还在求她向皇上给杜岩求个官职，怎么会舍得害她？
既然害了她之后，又为什么找神医治好她？
这不自相矛盾？
大长公主想不通，便又问向陈灿，“那你可知，康宁为何想要害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