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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城之中一片慌乱,不是因为有什么热闹事,而是因了昨夜天降异象,不少百姓都认为即将有灾祸降临此处,于是纷纷决定搬离晏城,去其他地方另谋生路。
人流拥堵中,一辆马车逆着人潮驶入了晏城,因着那马车形状怪异,又用黄牛拉着,不少人都好奇的往里面瞧去。却见破旧的马车里,正有一位青衣男子坐在其中。其身边则躺了一位白衣之人,由于阴影挡着无法看清容貌。倒是那青衣男子长得倾国倾城,气质脱俗不似凡人。
任由马车驶入城中,在一处僻静的巷子里慢慢前行,狐九命将道士的衣襟解开,单手附在其胸口处,缓缓注入一股股精气。离开镇妖塔后,季青就一直没有醒转,尽管狐九命一直为他输入精气,也没什么改善。
再次为男子渡完精气,狐九命的双手在季青胸膛上流连,别看这人身子不那么精壮,脱下衣服来竟还是十分有看头的。狐族本就好色,作为一只九尾男狐,狐九命自然也避免不了,甚至觉得眼前的道士越来越顺眼了。
马车缓缓停下,狐九命将季青的衣服穿好,就将其扶下了马车,朝巷子里的药房走去。将人立在一旁,狐九命上前敲门却不见有人答话。轻轻一推,里面空无一人,竟是统统搬走了。
无奈之下狐九命只得将道士放在内堂的软榻上,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亲自为道士煎点药来喝喝,虽然他来凡间没几天,但他知道凡人生病都是要煎药喝的,而且有句十分神奇的话叫“药到病除”,只是他忽略了药到病除的前提是,有一个会开药的神医。
从内堂出来,只见正厅中的墙壁上是一个两米高的药柜,上面密密麻麻的开满了药箱。站在药柜底下,狐九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用哪些药比较好。未几,其俊挺的长眉一挑,便将所有抽屉统统打开,各取了几撮药材出来,放在了煎锅之中。在他看来既然药材能治病,都放一点效果当然会更好了。
黄牛被丢在门外,悠闲地看着药房中发生的一切,在看到狐九命将所有的药材都取了一遍后,其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直到药方中一股青烟升起,阵阵药香飘出,老黄牛才利落的一个转身,兀自拉着身后的马车往旁边走去。
端着手中黑乎乎的东西,来到季青身边。虽然狐九命也曾质疑过这种东西的功效,但最终还是决定让季青喝一碗,看看情况再说,无论如何也是他辛苦煎的,绝不能就这么浪费了,而且自己为了这碗药,还被火烧掉了几缕毛呢。
太白金星与月老齐齐出现在药房的内堂时,里面正上演着诡异的一幕。只见化作人形的狐妖,正往人事不知的小半仙口中灌着什么东西,那东西黑乎乎的,还带着些许糊味。由于小半仙没什么意识,灌进嘴里的东西,大部分顺着他的嘴巴流下来,染黑了他洁白的道袍,并流到地上,顺带毒死了几只路过此处的蚂蚁。
实在看不下去了,太白金星终于忍不住出手,将狐九命手中的药碗击落。清脆的响声惊醒了执着于灌药的狐九命,其抬头一看来人,立刻意识到自己竟然大白天遇见神仙了。
从软榻上下来,狐九命擦了擦手上的药汁,淡淡道,“两位仙人来此,不会是来捉我的吧?我狐九命可没做什么坏事。”
狐九命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太白金星一愣,他能看出此妖身上妖气很淡,而且妖丹也不见了踪影。太白金星指了指躺着一旁气息混乱的季青道,“你将妖丹渡给他了?”
狐九命闻言点了点头,表示他确实这么干了,为了救眼前的道士,他可是将自己最宝贝的东西都交出来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妖与仙况且不同,妖与半仙则更不同,如果他体内的妖丹一直存在于季青体内,要不了多久不季青就会走火入魔。
太白金星几步来到软榻前,将季青扶起,对狐九命道,“他乃是半仙之体,你将妖丹放于他体内,迟早会让他走火入魔,还是速速取出来为好。”
狐九命一心想要保住季青的性命,听到此言吓了一跳,他可不想将道士害死。便依言将妖丹从季青体内吸了出来,只是吸出的过程让太白金星一阵面红耳赤。
待狐九命将妖丹取出,太白金星立刻从怀中取出绿色的丹丸,让季青服下。狐九命立在软榻旁,只见季青面上时而平静,时而闪过几道金光,又时而有几缕妖气窜过,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心里不禁有些打鼓。别的狐九命不知道,但那几缕妖气是他的没错,他知道自己可能又做了点蠢事。
眼看季青的情况有所好转,太白金星对站在一旁的狐妖道,“你虽是妖,但幸而真灵并未污染,好好修炼仍有成仙的机会,这里有块玉诀,待小半仙醒来,你便给他。里面有两枚金丹,你若能跟着他修行,其中一颗便是你的。”说完便与一旁半句话也未说的月老离开了。
踏云行在半空,太白金星走的飞快,月老驾云默默跟在其后。行了有近千米的样子,太白金星终于停下来,转头对自己身后的人道,“太上老君那小老儿与你私交甚密,为何方才你不出手相救,偏要我这穷人掏东西。”
先前太白金星喂给季青的碧绿色丹药,正是太上老君亲手炼制,不但能滋补修为、精进法力,更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就是太白金星身上也没有几颗。
月老立在原处,任凭高处的流云从他发间溢过,卷起其满头系着红线的发丝。他早知道这人会这么问,便嘴角噬着笑,指了指自己道,“你想要也可以,只要你亲我一下。”
狐九命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照顾季青,即便他救过自己的命,长得又很英俊,但如果不是看在那颗仙丹的面子上,他绝对还是将此人扔下,因为季青扔掉他的事,他还记着呢。
驾着马车回常乐都的路上,狐九命经常自己偷偷溜走,但绝对会在第二天一早就回来,虽然这样让他感觉很挫败,但他还是乐此不疲,小小的报复一下季青,就能让他暗自高兴很久。但由于季青是半仙之体,害的狐九命每次离开都得费老大劲,布置重重禁制才能离开,不然稍有不慎,道士就变成别的妖的口中餐了。
夜幕降临,狐九命从马车内钻出,一双狭长的眸子扫了眼周围,便直接往林子中掠去。回常乐都必会经过的温泉,他已经肖想已久了,那日若不是被妖王扫了兴,他还可以更加享受的。
此时已经是夏末,许多晶莹发光的虫子在空中飞舞,狐九命迈进水池中,看着半空疯舞的飞虫,脑袋放空。狐九命其实还是挺想有朝一日,能够尝一尝欢好之味的,狐族中各种传说不少,但大多都是貌美的女子,他也想能够不用苦修就增长修为。
其实那冷面道士就挺不错的,但就一点不怎么好,他是道士,人妖尚且殊途,更何况是人仙了。晃了晃脑袋,狐九命将头缓缓埋入水中,清澈温润的泉水中,透过水流他可以看到泉眼处涌涌而动的细小白沙,还有几只红色的小鱼。
正玩的欢乐,忽然一双修长的腿迈入池中,搅动了平静的水面。方一从水中钻出来,狐九命就看到季青站在他面前,俊朗的面庞上沾了些水渍,一双眸子却是紧盯着他不放。
察觉到有些不对,狐九命上前戳了戳那人的脸道,“你怎么了?”其实在那一刻,狐九命心中想的是,不会喝了自己煎的药,把脑子毒坏了吧。
只见季青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看着狐九命的漆黑眸子,也迅速染上金色的光,修长的手抓住狐九命的胳膊,季青声音暗哑道,“这个地方有些热。”
季青说话的时候,眉头皱了皱,脸上也闪过一丝红晕。狐九命第一次看到道士脸上,出现除了冷漠外的其他表情,便直接贴了上去,靠着道士的胸膛,不知死活的说道,“热你可以脱,不如我帮你脱?”
狐九命本以为道士会拒绝,没想到,那人只是愣了一下,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便接着道,“好啊,你帮我脱。”说着,便拉起狐九命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缚带上。
摸到到那人紧实的腰线,狐九命心中一阵荡漾,再看看那人俊俏的脸庞,他恨不得就在这里来个野合也不错,但继而想到仙妖相合的可怕后果,狐九命还是忍住了。他反手从季青腰间的缚带中摸出一酒壶,变成原样后,塞进季青手中道,“你还是喝点酒泄泄火吧。”
季青握着手中的酒壶,心中有些焦躁,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这干巴巴的酒壶。
话说狐九命离开之后,没多久季青就醒了。醒来以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什么不同,不但体内法力浑厚了不少,自己对外界的感知似乎也有些变化。原本残缺的七情六欲被不知名的东西填充完整,并有些蠢蠢欲动。
在季青年幼时,便有位云游的道士曾说过,他天生七情六欲残缺,乃是修道的奇才。而正因为这个,他甚少对外界的事情有所触动,即便很早父亲母亲便相继去世,他也不曾感觉到多少伤悲,只是心有戚戚,对成仙修道更加无感。直到一朝不慎成了半仙,他仍是那样寡淡的性子,没有多少改变。
这次醒来,他平静无波的内心终于起了涟漪,沿着林子找到那个熟悉的温泉,并透过泉水看到那个熟悉的男子,他心中的某个念头在躁动。那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犹豫,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将手中的酒壶随手扔掉,季青再度拉住那只白皙的手,另一手鬼使神差的摸上其衤果露的腰际,季青的声音伴着空中的水汽飘散,“我不要酒,我想要别的。”
男子吐出的气息,搔刮着狐九命精巧的耳朵,手也在他腰际缓缓摩挲。敏感的颤抖了一下,狐九命来不及做什么,整个身体便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