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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个保姆就没有死，只是全身的骨头差不多都断了，即便康复后，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陆时昱强迫蔚鸿青冷静下来：“就算是一具尸体，也要找到他。”
蔚鸿青眼睛通红，点头道：“那个地方我不想去，因为我女儿……我去车上你等你。老天要是不收江启卓，就把他带回来，折磨到老天收为止。”
蔚鸿青想起在手术室的儿子，就对江启卓充满恨意。
郁郁葱葱的山脚。
江启卓运气不错，掉下来时被树枝挡了好几次，所以姚殊看见他时，他眼睛还能动。
只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姚殊穿了一袭长袍般的灰衣，看向他的目光冰冷无情。
“我是来送你最后一程的。”
说完，她蹲了下去。
江启卓睁大眼睛……
等到陆时昱带人找到山脚下的江启卓时，人已经断气。
江启卓手脚全断了，不过就这么死也太便宜他了。
毕竟陆时昱还有疑问未解开。
因为要进行尸检，陆时昱让邹绶用尸袋把人装回去。
……
医院，宁珩默默站在病床前，他没有吵醒昏睡的母亲，只是陪着她。
他拨弄宁悠的手指，宁悠手腕上的淤青还很刺眼。
“妈妈，等我长大，我来保护你。”
这时，外面传来屈芮的声音：“我是这孩子的阿姨，有事找他，不让进的话能不能请他出来一下。”
陆时昱培训出来的保镖，只认命令，不管身份，哪怕是总统夫人也不能进。
不过保镖思索后，其中按程序一个进来询问了宁珩。
宁珩沉稳的应了一声，然后拍拍宁悠的手：“妈，我去去就回。”
他刚一转身，宁悠的手就动了。
宁珩来到病房外，这些天他和屈芮相处还不错，对她没有防备。
“屈阿姨，我妈妈在输液，我想陪着她。”他以为屈芮是来叫他去蔚家的。
屈芮双手放在他的肩上：“你爸爸回来了，他也会陪着你妈妈的，就是……阿姨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她吞吞吐吐的，宁珩却很大方：“说吧。”
屈芮看了看附近：“去手术室那边说吧，我怕我老公随时会从手术室出来。”
宁珩点头，和屈芮一起去了。
越是往手术室走，屈芮的脚步越凌乱。
“屈阿姨，你在发抖？”宁珩察觉到异常。
屈芮调整呼吸，小声说道：“珩珩，不是我找你。要找你的人在手术室门口站着……你，不管听到什么，你都有拒绝的权利，知道了吗？”
宁珩皱了皱眉，往手术室而去的步伐并没有停下。
蔚冰站在手术室门口，旁边还有个医生在和她说什么。
见到孩子小小的身影，蔚冰向保镖使眼色。
保镖立刻上前，把宁珩围着走，好像生怕他跑了。
“姑姑，他还小，你看……”
屈芮刚要说两句，就被蔚冰制止住：“你老公大出血，而江启卓的人破坏了蔚家的存血箱，我们一时间无法在东境调配到足够的稀有血型，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他等不了。”
蔚冰这么一说，屈芮皱起了眉。